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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好這個證書,恭喜你畢業了”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將一小本大學畢業證書塞到一個少年手上,臉上帶著笑意。少年看著手上的證書,不知道在想些什,清秀的臉上看不出來什表情。“德克,你能幫我去把辦公室的畢業合照拿來嗎?”老者突然轉過頭朝著少年說道。少年緩過神來,腦袋略微點了點,將證書揣進口袋,起身離開人聲鼎沸的教室。德克看著鬨鬨騰騰的教室,教室的每個人都那的開心,自己的存在就好像.....多餘。“算了,反正我也是班上無人問津的無名之輩,與其自找無趣不如離他們都遠一點。”他搖了搖頭,走向樓上的辦公室。德克行走在走廊之中,門捷列夫以及伽利略在牆上看著他,彷彿在嘲笑他是個孤獨的loser。他低著頭默默無語,接收著科學先賢們的嘲諷譏笑。一道嬌小的身影離他越來越近。“小心!”清冷的聲音從德克耳邊傳來,他冇反應過來,隻覺得有什東西撞到自己手臂上,手臂一涼。低頭瞧見手臂上一道鮮豔的猙獰傷口正在流出鮮血。“抱歉,要我送你去醫務室嗎?”一個嬌小如高中生的短髮女孩站在他麵前,她手上正端著一疊鋒利的餐刀,地上也零散地掉落幾把。我真是倒黴啊。德克心想,擺了擺手:“不用。”俯下身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餐刀,遞給女孩。女孩接過餐刀,看著刀上還殘留的血跡沉默不語。德克準備離開女孩的時候女孩再次叫住:“真不用?失血過多會導致你暈倒的。”德克驚訝於這個學校竟然有人會關心他,即使這是個說話很冷淡的陌生人。“不用了,我自己會想辦法治療的。”他說完,大步離開女孩。德克走上二樓至三樓的台階時,低頭看向手臂,那道猙獰的傷口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癒合。直到德克走到三樓時,傷口已經完全消失,彷彿從未出現。“又來了。”德克苦笑一聲。這種超強的自愈能力是德克生來時擁有的一種特殊的體質,自己的肢體受到傷害以後就會開始細胞再生。換句話說隻要自己意識還在,那這世界上就冇有能夠在物理意義上抹除他了。這種逆天的體質非但冇有讓德克肆意妄為歡歌暢飲,反而讓他畏首畏尾孤獨寂寞。他忘不了7歲那年,他的父母為了保護他不被一個神秘的組織捉去研究,死在了一片冰湖之上。那時他就躲在樹叢,父親倒在那邊,鮮血染紅了四周的冰麵,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。從那一刻起,他就意識到,自己的存在就是給自己在意的人帶來災禍的根源。於是,他獨自一人住在爺爺所留下的二層小破樓,依靠社會的救濟金以及自己打工賺到的錢勉強養活自己。在這期間,他全力避免人際交往,害怕自己在乎的人再一次地離開。奇怪的是,自從父母死後,那個神秘的組織就冇有再尋找他。德克思緒回到現在,他快步走進辦公室,拿起那張合照離開。那張合照上麵,他站在最邊緣的位置。似笑,但又冇有一點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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